达沃市是菲律宾的第三大城市,被称为“菲律宾榴莲之都”。据说,阿波山的火山土壤赋予了榴莲独特的味道,该地区的榴莲产量几乎占菲律宾榴莲产量的80%。
不过,现在就连达沃市的榴莲市场也供不应求,因为现有收成的大量榴莲都出口给了中国。这一消息让泰国、越南和马来西亚等榴莲出口国都紧张不安。
一切都始于今年的1月初,在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后,两国签署了一项新的双边协议,菲律宾至此终于打开了向中国出口新鲜榴莲的大门。达沃一名榴莲农场的经营者表示:“中国人口众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出口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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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是东南亚的一种本土水果,但中国是最大的市场,用榴莲做的蛋糕和糕点在中国非常常见。对于浙江水果进口商黄大鹏来说,他的榴莲生意让他亲身体验到了国内消费者对榴莲需求的爆炸式增长。在过去5年里,黄公司的榴莲销售额保持在50%以上的年增长率。
“七年前我们刚开始投资这项业务时,只有广东和香港的人吃榴莲。但现在,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全国各地消费者都喜欢榴莲。”据悉,黄公司的年销售收入已经达到5000万元。
2022年,我国进口了超过82.4万吨的新鲜榴莲,价值超过40亿美元。根据中国海关的数据,这一数量是2017年的近四倍,价值是2017年的七倍。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泰国一直是这个快速增长市场的绝对受益者,因为我国只允许进口来自泰国的新鲜榴莲,而来自马来西亚的冷冻榴莲则占据了较小的高端市场份额。这种垄断局面直到去年9月才被打破,当时越南的51家榴莲种植商和25家榴莲包装公司获准向中国出口新鲜榴莲。
越南与中国临近,较短的运输时间保证了越南榴莲的新鲜度,极大地提高了该国榴莲的竞争力。
越南富布赖特大学的表示:“对越南来说,向中国出口榴莲将是一件大事,这并不是因为榴莲是一种高价值的出口水果,而是因为它意味着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正在通过官方渠道而不是非正式贸易来进口更多的越南农产品。”他认为这一现象将会推动越南农民将中国视为其他农产品的潜在市场。
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菲律宾成为中国第三个获准出口新鲜榴莲的国家。据当地一位农业官员表示,在与中国贸易的第一年,该行业预计将创造约1.5亿美元的收入、9696个直接就业岗位和1126个间接就业岗位。
据浙江进口商黄大鹏说,预计会有更多的东南亚国家加入中国榴莲进口来源的名单,现在中国的投资正涌向这些国家,在当地建立更有效的供应链。他的公司去年在越南投资了包装工厂,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将业务扩展到菲律宾和柬埔寨。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一名助理教授李明江表示,虽然榴莲虽然只是东南亚和中国之间经济关系的一小部分,但它可能会产生非常强劲的影响。据海关总署的数据,2022年,东盟和中国互为最大的贸易伙伴,双方贸易总额达到9753亿美元。
在中国开绿灯后,越南和菲律宾出口商是兴奋了,但是泰国和马来西亚却十分担忧。
马来西亚贸易与经济研究员说:“随着菲律宾获准向中国出口榴莲,马来西亚失去市场份额的风险更大了。”
事实上,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中,任何对单一市场的过度依赖都会让整个行业变得非常脆弱,对于中国说也是如此。随着榴莲近几年来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中国也在慢慢让进口源变的多元化。
不过就像澳大利亚龙虾对中国消费者的重要性一样,虽然受欢迎但远非必需品。相比中国对榴莲进口市场的需求,榴莲出口国反而更依赖中国市场,因为没有人能轻易放弃最大的一块蛋糕。
在争取中国市场份额的这场比拼中,谁能占据品质和性价比优势,谁就能在中国分得更大的蛋糕。而中国则是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