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乌拉尔油已经跌破一桶40美元(约271元人民币),还不到俄乌冲突前的一半。俄罗斯专家认为,油气收益再跌下去,2023年俄国库赤字将在5万亿卢布(4814亿人民币)以上(莫斯科时报数据)。这种情况下,对中国和印度这两个大买家打折卖石油,俄罗斯也很难回春。
克宫:俄罗斯政府正密切关注油价下跌情况
俄罗斯国库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2022年总体支出了31.11万亿卢布,收入是27.77万亿卢布,年底的预算赤字占了GDP的0.3%,也就是4000亿卢布。但2022年,西方对俄罗斯石油的禁运令只生效了一个月,前几个月西方高价疯抢俄能源,所以预算赤字看起来还可以。
(资料图片)
但仅在禁运令生效后的第一个星期,俄油每天的出口量就下降了约54%。
俄专家表示,俄油禁运令下,俄罗斯石油的收入明显下降。去年12月,乌拉尔油平均出口价格跌到了一桶50.5美元,是2020年以来的最低点。按照这个价格计算,俄罗斯的油气收入将损失2.1万亿卢布。不仅如此,乌拉尔油的价格还在持续下跌,1月6日已经跌到了一桶37.8美元(莫斯科时报数据)。这个价格已经比七国集团(G7)和欧盟设置的60美元价格上限还低了,比国际油价78.57美元的一半还少。芬兰研究人员更是不看好俄罗斯,认为2月5日以后,限价范围扩大到成品油时,俄罗斯将每天损失2.8亿美元(约18.9亿人民币)的收入(财联社数据)。
俄罗斯已经开始考虑限制石油折扣,1月10日,俄能源部表示,要制定额外措施,把乌拉尔油的折扣限制在国际标准以内。俄方的行为可以理解,毕竟再打折出售,是真的赚不到多少钱了。但同日,印度电讯报就报道称,印度准备加入俄油限价联盟:如果俄油向印度的售价超过每桶60美元,印度就要执行G7的限价方案。
此前,印度买俄油差不多享有三到四折的折扣,向欧洲当中间商赚了一笔;但现在这种价格优势要是不存在了的话,印度很有可能加入支持限价令。毕竟俄油海运,面临的制裁成本很高。虽然这个消息只是印度媒体发布的,而不是印度官方,所以威胁的可能性更大,但印方在限价方案上,态度总是摇摆不定,最后也很有可能成真。
印度从俄乌冲突中收益颇多
对于海运方面的困扰,也出现在中国油轮身上。去年12月,彭博社报道,中远海运的油轮也开始拒绝承运俄油了。
埃克森美孚、壳牌这样的全球石油货主要求,船东需要保证租赁给他们油轮,没有装载过俄罗斯石油,或者,船东要优先选择最近三次货运中没有俄油的船只,否则这笔买卖就黄了。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国内证实,但这样的困境确实是中企正在面临的。
现在海运行情不好,大家都不愿意接太多有风险的业务,尤其像运输俄油这种没有船运保险的单子。而且俄罗斯在全球GDP中占比只有2%上下,中远海运作为全球第二大的航运企业,为了如此有限的市场,放弃体量更大的欧美货主,实在是得不偿失。
中远海运
失去欧洲市场之后,俄罗斯对亚洲下了重注,为了在和中东的竞争中胜出,对中国和印度提供了超低折扣。但现在俄能源部明确表示,准备拉回折扣,面对更高的风险,俄油的竞争力自然会降低。虽然中国接受俄船队自己的国家保险,但份额还是比较小的,难以覆盖中印两国如此大的贸易量。
俄阿尔法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已经警告俄罗斯,2023年的财政政策将陷入困境。俄方把中俄贸易当成经济的救命稻草,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石油贸易的前景太不明朗。俄罗斯不如把贸易重心转移到还没被海运制裁限价的商品上,比如粮食、液化天然气等等。如此一来,中方能达到的合作上限也更高一些。